05年女人买20克黄金,20年后升值想卖,店员:这黄金不对劲
发布日期:2025-07-10 13:09 点击次数:75
金子无论在日光下闪耀,亦或于暗夜中隐光,皆不失其华。一截细小的金条,凝聚了一个女人二十年的期盼、执着与坚守,亦包裹着他人的秘密与谋算。
当岁月更迭,都市变迁,人心浮动,那微不足道的二十克黄金,不仅象征财富,更是命途交错的纽带,衔接了往昔与今朝,真实与虚妄。
01 二〇〇五年春日,林韵兰伫立于街角“裕丰金行”的橱窗外,神情踌躇。
她掌中紧握着一只绒布小袋,内藏祖母遗赠的唯一念物——一枚陈旧的戒指。戒身纤小,边缘已显磨痕,然在日光中仍透出温润光泽。
“女子须得有黄金傍身。”这是祖母辞世前对她最后的叮咛。国企文员的职务颇费心力,月入一千五百元仅够林韵兰在这座城市租赁一间十平米的小屋,勉维清淡生计。购置房产的念头遥不可及,她连下馆子用餐亦需精打细算。
林韵兰推启金店大门,风铃发出清越的鸣响。“您好,有需要为您效劳吗?”一名约莫三十岁的男店员迎上前,胸前工牌显示其名为“石磊”。
“欲观览黄金饰品,”林韵兰轻声言道,“以简约款为佳。” 石磊引领她至展示柜前,指向几条细链道:“这些乃本季新品,颇合年轻女性佩戴。”
林韵兰瞥了眼价签,悄然颔首。“您是欲佩戴,抑或投资?”石磊发问。
“投资?” “确然,许多人购置黄金非为佩戴,实为保值。黄金与货币不同,货币久藏会贬损,而黄金只会增值。”
林韵兰似有所悟。她取出绒布袋,小心倾出那枚戒指。“此乃祖母遗物,不知能否折换新物?”
石磊取过戒指,在灯下仔细端详。“此乃老式黄金,成色尚佳。您拟换何物?”
“未曾定夺。”林韵兰摇头,“祖母言女子须有黄金,我欲换新物佩戴。”
石磊沉吟片刻,道:“若为投资,我建议考虑金条。饰品含加工费,唯金条近乎纯金原价,更为合算。”
“金条?” “正是,便是此类。”石磊取出几块大小各异的金条,“其易于保存,不惧磨损,日后转售亦简便。”
林韵兰取起一块小金条,手感沉重,表面光洁,上镌“裕丰金行”字样及“999”纯度标记。
“此价几何?” “此块二十克,依今日金价,加上戒指折价,您尚需补足两千一百元。”
林韵兰蹙眉,此数几乎是她两个月的薪水。“容您思虑,”石磊察知她的顾虑,“此项投资甚为稳妥,我业内有言:黄金永不蚀本。且观近年趋势,金价持续攀升。”
终焉,林韵兰强抑心绪,将祖母的戒指及积攒已久的存款尽数付讫,换得那块二十克金条与一张购货凭证。
“此物贵重,务必妥善收藏,”石磊叮嘱,“宜置于安全之所,勿轻易示人。”
返至出租屋,林韵兰将金条仔细包裹,藏于床下箱中。她抚过冰凉的金条,不知此决定是福是祸。然在这座陌生的都市里,这枚小小的金条竟赋予她一种奇异的笃定感。
02 流光飞逝,十年倏忽而过。林韵兰已从国企普通文员晋升为部门主管,月薪由一千五百增至八千余元。她与中学教师程远结为连理,育有一女嘉嘉。
居所亦由出租屋迁至一套六十平米的小两居室,虽每月需偿还三千余元的房贷,终得自有居所。
那块金条亦由床下箱中,移至新宅保险柜内。“夫人,家中存款尚余几何?”程远于餐席上发问。
“不多,仅十余万。”林韵兰正为女儿布菜,“何事?” “我在思量是否该购新车,如今接送嘉嘉上学颇为不便。”
林韵兰轻叹:“暂缓吧,待还清部分房贷,手头宽裕再议。” 程远颔首,不再提及。他深知妻子的性情,安稳至上,从不涉险。
夜深,程远与女儿安睡,林韵兰独坐客厅。她开启保险柜,取出那块金条。灯光下,金条依旧散着柔和光泽,宛如十年前初次见它时一般。
林韵兰上网查询,当前金价已涨至四百余元一克,她所持金条值八千余元,几为当初价格之三倍。
“祖母所言不虚,女子须有黄金傍身。”林韵兰自语,将金条复归保险柜。
又过十年,二〇二五年初春。林韵兰已是四十八岁的中年妇人,岁月于她面颊刻下细纹,然风韵犹存。女儿嘉嘉年方十七,即将高考,乖巧懂事令人怜惜。
家计本已稳固,房贷尚余两年即可清偿,两人薪资亦见增长。然命运总爱捉弄世人。
“你真要去国外上大学?”林韵兰坐在女儿房间的窗边,目光落在女儿专注填写志愿表的侧脸。
“妈,我深思熟虑过了,国外的专业更顶尖,未来就业前景也更好。”嘉嘉抬眸,眸中闪烁着憧憬的光。
林韵兰沉默不语。她清楚女儿心仪那所大学的学费高达二十余万,加上生活费,一年开销至少三十万。这个数字足以掏空他们家多年的积蓄。
更令人忧心的是,两个月前程远被确诊为肾病,需长期治疗,甚至可能需要换肾手术。医生强调若不立即治疗,病情恐将急转直下。
“嘉嘉,你继续填,我出去一下。”林韵兰站起身,悄然离开了房间。
她站在阳台上,眺望远处不断变换的城市天际线。二十载光阴,这座城市早已天翻地覆——摩天大楼如雨后春笋,道路拓宽数倍,连小区外那条尘土飞扬的旧街巷也已蜕变为流光溢彩的商业街区。
唯有那块金条,依然静卧在保险柜中,无声见证着她生活的跌宕起伏。
林韵兰返回卧室,打开保险柜,取出了那块尘封二十载的金条。如今金价已攀升至每克600元左右,这二十克金条已价值一万二千元。
“金子是应急用的。”奶奶的叮嘱忽然在耳畔响起。林韵兰将金条小心翼翼地放入包中,决心将其变卖。
03 “裕丰金行”早已不在原址。林韵兰向几位路人打听后得知,它已转型为“裕丰珠宝”连锁店,主店设于市中心的大型商场内。
步入商场,林韵兰很快便望见“裕丰珠宝”的招牌。店面比二十年前阔绰许多,装潢奢华,与昔日那个简陋的金店判若两样。
“欢迎光临裕丰珠宝。”一位佩戴“魏萱”胸牌的年轻女店员迎上前,笑容甜美。
“我们有新款首饰上市,您要不要看看?”魏萱热情询问。“不,我是来卖黄金的。”林韵兰从包里取出金条。
魏萱接过金条端详片刻,笑容渐渐收敛。“您稍候,我请鉴定师来为您验货。”
不一会儿,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近。魏萱将金条递过去,低语了几句。
鉴定师取出专业工具,细致检查金条。他轻敲、用放大镜观察,又用仪器反复测量。
“林女士,”魏萱看过林韵兰的身份证后,对她说,“我们的鉴定师有话和您单独谈谈。”
鉴定师蹙眉,将金条置于柜台上:“女士,您这黄金有瑕疵。” 林韵兰心头一紧:“什么瑕疵?”
“经检测,这块金条的纯度与重量均不符合标准。换言之,它可能并非真金,或至少不是标准投资金条。”
林韵兰怔在原地,一阵眩晕袭来。二十年来,这块金条始终是她心中的定盘星,最后的救命稻草。它怎会作假?
“不可能,”林韵兰摇头否认,“这是我二十年前在你们裕丰金行买的,我还有收据。”
她颤抖着从钱包里取出那张泛黄的收据,递给鉴定师。鉴定师与魏萱交换了一个眼神,神色变得古怪。
“林女士,请随我到会客室稍坐。”魏萱语气委婉地说。林韵兰被安置在一间雅致玲珑的会客室内,魏萱手捧一杯清茶,轻声道:“林女士,这凭证确系我们裕丰出品,但此金条恐有瑕疵。请您稍安勿躁,店长即刻便至,定能妥善处置。”
“贵店店长是何人?” “石磊先生,乃裕丰珠宝的合伙人之一。”
林韵兰心头猛地一跳。石磊?那个二十年前将金条交予她的青涩少年,如今竟已是连锁珠宝店的合伙人?
魏萱离去后,林韵兰坐立难安。二十载前的一幕幕浮上心间:石磊爽朗的笑容,那句“黄金恒久利”,他郑重叮嘱她珍藏金条的情景……
莫非他欺我?这二十年来,我视若珍宝的“后盾”,竟是场空梦?
林韵兰胸中一窒,不仅是为那笔钱,更痛于被辜负的信任。 她悄然取出手机,将金条与凭证一一拍下。无论石磊如何辩解,她定要水落石出。
04 林韵兰终未等到石磊。店员称他出差在外,需次日方能归。
她携着金条离店,疑云笼罩心头。是夜,辗转反侧,几乎无眠。
翌日清晨,林韵兰寻至“金谷珠宝”,将金条递予店员。 “恕难接收,此非标准金条。”店员瞥一眼便摇头。
接连三家金店,答案如出一辙。她的心愈发沉重。 最后,她步入“老张金铺”。这是一家老字号,隐于老街深处,店面狭小,却透着古朴韵味。
“小店只修旧金,不收金条。”柜台后,一位银发老者头也不抬,淡淡道。
“张老板,我并非来此出售,而是想请您鉴定这块金条是否存有隐情。”林韵兰语气恳切地开口。
老人缓缓抬首,推上老花镜,接取金条细细审视。“哦?此物实属罕见。”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异彩。
“罕见之物?”林韵兰心生疑窦。“姑娘,此非寻常金条,乃古法金。”老人将金条反复摩挲,“如今已难觅踪影。”
“古法金?” “正是,乃传统工艺所制黄金,异于现代标准化纯金。古法金内掺有他种金属,按特定比例调和,虽形似黄金,然硬度与色泽皆有别。”
林韵兰对这些术语全然不解,愈发困惑:“那它价值几何?” 老人神秘一笑:“取决于买家身份。对普通金铺而言,此物不值钱,因难回收提纯。但对收藏家而言,或比普通金条更值。”
“价值多少?” “收藏市场,特殊古法金可售至普通金价数倍。然须寻得识货之人。”
林韵兰怔在原地。她手中的金条,竟可能远超想象的价值?“此金条购于何时?”老人发问。
“2005年。” “哦,彼时确有几家金行试制古法金,后因政策收紧而中止。你这块或为当年那批。”
林韵兰取出凭证展示:“购自裕丰金行。” “裕丰?”老人眯眼思索,“我记得他们确曾参与此项目。看来姑娘得了便宜!”
林韵兰辞别老人,思绪纷乱。此刻,她犹豫是否该寻访石磊。若金条真如此值钱,石磊会告知真相吗?
恰在此时,手机铃声响起,来电显示陌生号码。“您好,请问是林韵兰女士?我是裕丰珠宝魏萱。石磊先生欲与您面谈,关于您的那块金条。”
林韵兰稍作沉默,应道:“何时方便?我即刻前往。” “现在可否?石先生刚回,已专门询问此事。”
“好,我即刻前往。” 挂断电话,林韵兰立于街角,深吸一口凉气。无论石磊如何说辞,她必当问个究竟。
05 “林女士,久违了。” 林韵兰步入会客室,见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起身相迎。他较二十年前微胖,发际线后退,但眼神依旧锐利。
石磊,昔日的店员,今朝已是气度不凡的商界精英。“石先生,您还记得我?”林韵兰略感惊讶。
“自然,”石磊含笑应道,“一见姓名与照片便忆起。二十年前,我刚入行不久,售予您一块金条。未料您至今珍藏。”
魏萱为二人斟茶,随即悄然退下。“此金条保存完好。”石磊目视桌上的金条道。
“听闻它存有问题?”林韵兰直截了当。石磊笑容微敛:“非谓有问题,只是非标准投资金条。”
“那它究竟为何物?” “实验性产品。当年公司参与传统工艺黄金项目,您所购正是该批产品之一。”
林韵兰注视石磊,所言与老匠人相似,但她仍觉他有所隐瞒。“如今价值多少?”
石磊沉吟片刻:“按普通金价,确难出售。然我裕丰愿以六万元回购此金条。”
林韵兰猛然抬头,六万元?如今金价约六百元一克,二十克纯金仅值一万二,石磊所开价格竟是市价五倍!
“为何?”林韵兰警觉发问。“一来感念老顾客,二来此金条对我司亦有收藏价值。”石磊解释道。
“石先生,我需知晓此金条究竟有何特殊。”林韵兰直视其眼。石磊神色复杂,低声道:“林女士,某些真相知之过多反非好事。此金条现值六万,未来或更值,或一文不值。今售与我,最为上算。”
林韵兰摇头:“我尚需考虑。” “也罢,”石磊递过名片,“思定后随时联系。但请记取,此价仅三日有效。三日过后,我司或不再收购。”
离开珠宝店,林韵兰满脑疑问。石磊的态度异常,那块金条显然非他所述般简单。
她忆及老匠人之言,决意探究所谓“古法金”项目。林韵兰前往市图书馆,在电脑检索2005年前后相关报道。她发现,确有几家金行曾联合推出“传统工艺黄金”项目,裕丰金行亦在其列。然2006年初,该项目突然终止,报道称因“工艺不稳,质量难保”。
正当她准备离去,一则不起眼的小报道引起注意:《裕丰金行员工离奇失踪,警方介入》。报道载,2006年3月,裕丰金行一叫李明的员工突然失踪,他是古法金项目核心技术人员。
林韵兰心跳骤然加速。她决定寻访当年裕丰金行其他员工。经多方探询,她联系到当年的收银员张红。张红已退休,居于郊外某小区。
“李明?当然记得,他是店里最年轻的技术员,古法金正是他负责的。”张红倒水时回忆。
张红轻轻一叹:“没错,一夜之间人就不见了。当时有传言说他卷走了公司的机密配方逃走了,也有人说他出了意外。警方调查了很久,终究没个结果。
”
“什么机密配方?”林韵兰好奇地问。“就是那个古法金的配方啊。据说这配方不简单,里面掺了一种稀有的特殊金属,能让黄金的性能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具体是哪种金属,我就不清楚了,毕竟那是机密。”
林韵兰若有所思:“石磊知道这件事吗?” “他当然知道,和李明关系最铁。李明失踪那段时间,石磊天天被警察盘问,整个人都憔悴不堪。”
林韵兰从张红家出来,脑中的疑团越积越多。她回到家,仔细端详那块金条,试图找出什么特别之处,但除了颜色比普通金条略深些,再也看不出其他异样。
林韵兰放下金条,决定次日再去找石磊对质。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突然响起,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。
“您好,请问是林女士吗?”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。“是我,请问您是?”
“我叫王,是某收藏机构的负责人。听说您手上有块2005年的古法金条打算出手?”
林韵兰心头一震,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要卖金条的事,这人是怎么知道的?
“您从何得知我的联系方式?” “这圈子里消息灵通得很。林女士,您应该明白,您那块金条非同一般。我们愿出十万收购。”
十万这个数字让林韵兰惊得说不出话。这几乎是普通金价的八倍!“您再考虑考虑,明天给我答复。”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林韵兰坐在沙发上,一时茫然无措。她的金条为何突然价值连城?究竟是什么让它如此非凡?
“爸爸的手术还能不能做?”女儿嘉嘉的声音从卧室传来。是啊,丈夫的手术费、女儿的学费,这些才是迫在眉睫的事。林韵兰深吸一口气,无论如何,她必须揭开金条的真相,然后为家人做出最明智的选择。
06 翌日清晨,林韵兰就接到了石磊的电话。“林女士,您考虑得如何了?”石磊的声音透着焦急。
“石先生,我想先了解些情况。”林韵兰说,“为何这么多人对我的金条感兴趣?昨天有个姓王的人出价十万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石磊的声音低沉下来:“他们找上您了?” “是的,我想知道这块金条究竟藏着什么秘密。”
“林女士,我劝您别理会那些人,更不要轻信他们的报价。此事关乎您的安危。”
“我的安危?”林韵兰蹙起眉头,“石先生,若您不坦诚相告,我可能就要考虑接受他们的出价了。”
“别!”石磊几乎是大喊,“我现在过去找您,当面解释。” 一小时后,石磊出现在林韵兰家楼下的咖啡厅。他看起来疲惫不堪,眼圈青黑。
“您想喝点什么?”林韵兰问。“不用了,”石磊摆手,“时间紧迫。林女士,我直说了吧,您那块金条之所以特别,不在材质,而在内部。”
“内部?” “没错,”石磊压低声音,“那金条是空心的,里面藏着一个微型存储设备。”
林韵兰睁大了眼睛,这完全超乎她的想象。“存储设备里是什么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是一些……极其重要的资料。当年那个项目只是幌子,真实目的是研发一种能长期保存数据又难以被发现的载体。”
“你们为何要这样做?” 石磊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注意:“当时公司与某研究所合作,开发出一种新型金属合金配方。这种合金可用于高科技领域,价值连城。但有人觊觎此配方,我们只能另辟蹊径保护它。”
“所以你们把配方藏进了金条?” “是的,外表看似普通金条,内部却藏有精密存储装置。李明正是负责这项技术的人。”
“李明后来怎样了?” 石磊的眼神闪躲:“他……在一次意外中离世了。”
林韵兰心头一紧,仿佛被寒流瞬间攫住:“所以这二十年间,那枚绝密配方竟一直被深藏于我的金条之内?”
“正是如此,”石磊微微颔首,“我们本计划一年后便回收所有特殊金条,奈何李明意外离世后,项目被迫紧急叫停,诸多事宜皆未妥善处理。您的那枚金条便……就此流落。”
“那为何今日竟有人主动寻上门来?” “皆因那份合金配方的专利即将到期,一旦公开,谁能率先掌握生产秘诀,便能独占鳌头。那些所谓的收藏家实为商业间谍,他们知晓往昔秘辛,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寻觅这些特殊金条。”
林韵兰轻轻放下咖啡杯,指尖微微颤抖:“石先生,此情此景宛如电影桥段。我本只想变卖家中黄金,不料竟牵扯出如此风波。”
“我深知,”石磊诚恳道,“正因如此,我才愿出六万回购金条。非为黄金本身价值,实乃希望尽快了结此事,不再波及更多人。”
“那位王姓人士已出价十万。”林韵兰直言。石磊紧咬下唇:“十二万,此乃我能给出的极限。”
林韵兰陷入沉思。十二万足以支付丈夫的医药费,亦能缓解女儿的学费压力。但她直觉此事远非表面这般简单。
“我需再斟酌片刻。”她最终道。石磊颔首示意,眸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:“甚好,但望您尽快定夺,此事拖延越久,危险便越大。”
归家后,林韵兰反复摩挲着那枚金条。若石磊所言非虚,其内应藏有存储装置,然其外表与寻常金条别无二致。
她忆起老金匠曾提及古法金的硬度与普通黄金迥异。倘若此金条内确有玄机,或可尝试切割验证。
然此举无论结果如何,皆将毁去一切。林韵兰反复权衡,最终决定先试探那位王姓收藏家,看能否从他口中获取更多线索。
她拨通电话:“喂,王先生,关于那枚金条,尚有数事想向您请教。”
“林女士,您考虑得如何了?”对方直入主题。“我想了解您为何愿出如此高价。”
“因其价值远超此数。”王先生坦言,“坦白而言,您那枚金条中藏有重要情报,对我方极具价值。”
“何种情报?” “一份技术配方。换言之,是一种稀有金属的提纯工艺。此金属现用于航天领域,极为珍贵。”
“石磊亦曾找我,愿出十二万。”林韵兰试探道。“十五万。”王先生毫不犹豫,“林女士,石磊是否已告知您此事的凶险?确有此理。但危险非来自我方,而是来自他。当年李明的死绝非意外,实乃被灭口。”
林韵兰手握话筒几欲滑落:“此话怎讲?” “石磊与公司高层为独占此配方,杀害了李明。虽无实证,但圈内人尽皆知。林女士,您万不可轻信他,更不可单独与他会面。”
挂断电话,林韵兰只觉天旋地转。事态愈发离奇,危险亦随之加剧。石磊与王先生,究竟谁在虚言?
她捧起金条凝神细看。若其内真藏有足以致命的秘密,她又该如何处置?
恰在此时,林韵兰发现金条侧面隐约可见一道细微缝隙。她取放大镜仔细审视,确认那绝非划痕,而是一个精巧设计的开口。
“内中确有玄机!”林韵兰惊觉,原来石磊所言非虚。然此证不足证明他其余话语皆真。王先生称李明被杀,此言又真伪几何?
林韵兰忆起张红,当年那位收银员或知内情。她决定再度拜访张红,探寻李明之死的真相。
明日,答案将浮出水面。此刻,唯有将金条妥善藏匿,既保其安,亦护家人周全。
07 “林女士,您提李明之事?那不过是坊间流言,真相无人能断。”张红为林韵兰斟上香茗。
“您当时作何感想?是意外,抑或……”林韵兰未言尽。张红投来一瞥:“您缘何对此事如此关切?”
林韵兰踌躇片刻,终觉坦诚为上:“因我留有一枚当年特殊金条,石磊称其内藏有重要技术资料。”
张红面色骤变:“您尚存那金条?速速处理掉!” “为何?” 那桩旧事实在太过离奇。李明失踪的前一夜,还曾私下告诫我,要我提防石磊,说他绝非善类。可转天一早,李明便杳无音信,而石磊随后那段日子也显得格外反常,整日里魂不守舍的。
“您莫非是怀疑石磊……”” “我什么都没说,”张红警觉地环顾四周,“那桩事太过骇人,我不敢妄下定论。但我劝您一句,切莫卷入其中,尽快将那金条脱手才是上策。”
林韵兰与张红作别,心头疑云更重。石磊的嫌疑似乎愈发明显,可她终究无法全然信服那个素未谋面的王先生。
恰在此时,她的手机铃声骤响,竟是石磊打来的。“林女士,情势有变,我们必须立刻见面详谈。”石磊的声音透着焦灼。
“出了何事?” “王浩——就是那位姓王的先生,他找到您了,是吧?他跟您提过关于李明的事?”
林韵兰未作直接回应:“这有何不妥?” “林女士,他在欺骗您。王浩实为李明的同谋,当年二人勾结窃取配方,事发后李明畏罪潜逃,但王浩始终未放弃追查。如今他找上您,不过是想借您之手获取配方。”
“那李明如今身在何处?” “我不得而知,或许早已远走他乡。林女士,事不宜迟,我们能否即刻会面?”
林韵兰略作思忖:“好,便仍在昨日的咖啡馆。” 挂断电话,林韵兰顿感一阵寒意。事态愈发扑朔迷离,而她被置于风口浪尖,不知该信谁为真。
她将金条收入包中,临行前瞥了一眼墙上的全家福。丈夫程远的病榻,女儿嘉嘉的学资,这些才是她心头最重的牵挂。无论如何,她必须为家人做出最周全的抉择。
咖啡馆内,石磊已然等候多时,面色比昨日更显憔悴。“林女士,金条可带来了?”他开门见山。
林韵兰颔首:“就在包里。石先生,我想请教,若我将金条交予您,您打算如何处置其中的技术资料?”
“交回公司,我们将依法申请专利延期,此乃最妥当的处置方式。”
“那李明呢?他当真是畏罪潜逃?” 石磊眼神闪烁:“此事……我知之不详。”
林韵兰敏锐察觉石磊在刻意回避:“张红所言,李明失踪前夕还曾警告她提防您。”
石磊面色骤变:“张红?她竟还健在?” 这一反应让林韵兰心头一凛。石磊对张红的态度太过怪异,仿佛她本不该存活于世一般。
“石先生,您当年究竟对李明做了什么?” 石磊的手指微微颤抖:“林女士,您误会了。我与李明之事错综复杂,非三言两语可道尽。当前紧要的是将金条交予我,以确保您与家人的安危。”
“您这是在威胁我?”林韵兰直视石磊双眸。“不,我是在保护您。”石磊压低嗓音,“王浩非善类,为了配方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。”
话音未落,林韵兰手机再度响起,她瞥见来电显示,正是王先生。“不必接听,”石磊急促道,“他只会误导您。二十万,林女士,这是我的最终报价,足可支付您丈夫的医疗费和女儿的学费。”
林韵兰陷入踌躇。二十万确实能解燃眉之急,但她总觉得石磊在隐瞒着什么关键信息。
“我尚需考虑。”她言道。“时不我待!”石磊急得站起身来,“王浩已然找上门来,说不准此刻就在监视我们。林女士,请您信我,我只为助您。”
林韵兰望着石磊急切的神色,心头愈发不安。倘若他真意在相助,又何必对李明之事讳莫如深?
就在此时,咖啡馆门口走进一名中年男子,径直朝林韵兰与石磊的方向走来。
“就是他!王浩!”石磊激动道,“我们须速离此地!” 林韵兰尚未反应,石磊已拽住她的手腕向外奔去。二人即将至后门之际,那男子出声拦住他们。
“林女士,莫信石磊!”男子高声道,“我是李明的胞弟,李家明!”
石磊面色剧变:“休要信他!他是王浩的党羽!” 林韵兰伫立原地,不知该信谁为真。咖啡馆内的其他顾客纷纷侧目,场面一时混乱不堪。
“石磊杀害了我兄长!”李家明激动控诉,“为独占配方,他将我兄长推下高楼!”
“胡言!”石磊厉声反驳,“林女士,切莫轻信谗言,我们速走!”
林韵兰审视石磊,又望向李家明,忽然悟出:无论谁在撒谎,她与那金条都不该深陷此等漩涡。
“二位先生,”她镇定道,“我看此事需报警处理。” 闻及“报警”二字,石磊与李家明同时色变。
“不必如此,”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一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步入店内,出示证件,“警察,请配合调查。”
石磊与李家明皆愣在当场,林韵兰则长舒一口气,终有官方介入此事。
“二十年悬案终有新突破,”警官看向石磊与李家明,“我们始终在追查旧案。林女士,您的出现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。”
原来警方从未放弃对李明失踪案的追查,他们暗中监视着石磊与王浩,同时也留意到林韵兰的动向。
随后的调查中,金条被剖开,内藏微型存储器。存储器内不仅有珍贵的合金配方,更有李明留下的证据,证明石磊与公司高层为独占利益谋杀于他。他临终前将证据藏于特制金条内,期盼终有一日能真相大白。
案件终告水落石出,石磊被依法拘押,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司法程序。
而林韵兰因配合警方破案有功,获得一笔可观的奖励,足以支付丈夫的医疗费与女儿的学费。
那块金条已被警方收为证物,而林韵兰却珍藏着一角残片,以此警醒自己:人生每一步抉择都可能牵动命运的玄机。
"奶奶的话真是一语中的。"林韵兰摩挲着掌中的金屑,对丈夫轻语,"女人手握些金饰总归安心。这黄金不仅护住了我们的家业,更替那位已故之人洗刷了不白之冤。"
程远反握住她的手背:"韵兰,这些年的风雨你都扛过来了。"林韵兰只是温柔地颔首。二十载光阴流转,当初那点寻求安稳的念头,竟演变成如此波澜壮阔的际遇。
窗外恰逢晴日,金箔在阳光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宛如时光留下的低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