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恒汉和韩先楚搭档不畅，觉得对方太固执，会议找不到人火气大

1973年年底，大军区司令调动风波拉开帷幕。福州军区的皮定均和兰州军区的韩先楚直接换防，一南一北，对调得挺彻底。

福建这块地盘特殊，不仅是战略前沿，还关系到不少人的神经。韩先楚离开后，由于皮定均早就熟悉那里的工作流程，上手也算顺利，他当了十几年副司令，有些事闭着眼都能摸出来。

迎新送旧场面没少花心思。兰州军区政委冼恒汉亲自陪同皮定均去接任福州军区，又负责把韩先楚请回来当兰州的新司令。这种阵仗，其实就是给上头看个态度：你们两个必须配合好，别闹矛盾。

谁知刚搭班子不久，两个人之间的小摩擦开始升级。从冼恒汉自己的回忆来看，这对组合三年下来越处越疏远。他直说有时候开会连人都找不到，说话方式也越来越冲，“脾气大”成了标签。

其实仔细想想，他们过去根本没有交集。打仗时各在不同战线，解放以后又分管不同区域，就像陌生人硬凑一起干活，本来就容易出问题。有段时间身体不好还需要常驻外地养病，这让正常工作变得断断续续，也难怪沟通总是不顺畅。

三年的合作期里，其中一个人在岗时间甚至不足两年，经常缺席重要会议，只能靠电话传达意见或等他自己下决心再行动。边防建设这一块儿争议最大，好多原来的方案被否掉，不少改动都是按他的意思办——哪怕是之前已经获得上级批准的事情，也照样要重新翻牌讨论一遍。

冼恒汉说过一句很有分量的话：干活不能全凭自己的喜好，要考虑前任留下的基础，还得尊重中央安排，否则整个团队都会乱套。这话听着简单，但做起来真难，每次遇到强势领导，总有人感叹“磨合比打仗还辛苦”。

说起经验，没人质疑韩先楚在战争年代积累的一身本事。不管是解放战争还是抗美援朝，他带队作战水平公认是一流。当指挥员肯定有自己的独特见解、战术打法跟别人不一样。这种性格的人，在关键节点敢拍板、有魄力。但碰到集体决策的时候，“霸道”往往就成了麻烦源头，不是谁都买账。

边防工程投入巨大，人力物力砸进去，再临时改变方向，有些干部觉得这样折腾成本太高。一把手如果太果断，很可能引发下面的不满。不过这种决定不是个人一句话能敲定，还需要党委审核并逐级报批才行，否则风险摆在那里没人敢担责。

客观来说，确实有人认为韩先楚脾气急躁，加上习惯强势推动自己主张。在后来担任参谋长的王德记忆中，这点表现得尤其明显。例如，那时期兰州地区普遍修建坑道工事，用来值班和休息，但环境阴暗潮湿影响健康。按照规定可以在地面盖营房，让士兵白天进坑道值守、晚上住营房，可他坚持拆除这些设施，无论两位副司令和参谋长怎么劝，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定权威。“我看还是用坑道吧”，这样的判断就是典型抗美援朝经验延续至今，却未必适应时代变化，新老观念撞个正着，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软。

其实很多将领都有类似特点——打仗时期形成习惯，到和平年代依然带入管理风格。一旦从地方“一把手”位置退下来，仅剩军事职务，没有党内最高权力，自然会有心理落差。据说冼恒汉感觉得到，他刚到西北时情绪低落，因为失去了此前兼任省委书记那份掌控感，只剩下单纯军事岗位。而且党委第一书记另有人选，多多少少显得尴尬，有点被冷处理意味在里面。这种状态下双方交流更容易卡壳，一句话顶十句谁也懒得迁就对方立场，相互间隔阂加深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。

真实情况究竟如何？答案藏在那个著名文件背后。在特殊历史阶段里，中共中央为了梳理福建局势专门发布第九号文件，把所有相关问题摊开讲明，包括提及韩先楚以前工作的各种遗留麻烦。本地街头挂起关于他的标语，大字报、小字报铺天盖地转到了兰州，而冼恒汉只好命令全部扣下拒绝处理：“咱们这里可不掺和福建那些事。”对于曾经“四个第一”的人物而言，如此待遇自然压力山大，即使离开原岗位仍避免不了舆论困扰，有些东西不是轻易能够甩脱掉的包袱，每天面对新的挑战与旧日恩怨交织，更添复杂滋味，看似平静实际暗流涌动不停歇。

他们彼此间裂痕扩大，希望上级插手化解，可形势所限，上头只能反复强调团结合作、相互理解，却始终收效甚微。从外部压力到内部矛盾，全程没哪个环节真正松快过。有时候错与对真的没法界定那么清晰，因为牵扯因素太多，各自经历背景、政策调整乃至现实利益纠葛混杂其中，如果非要较真责任归属，只会让故事更加扑朔迷离罢了。